第2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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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跨出门的岑睿五官抖了抖,仰天纠结了下,晃了回来,一板一眼道:“朕学。”

  她若不学,回去后指不定傅诤会怎么罚她,反正她和魏长烟两看两相厌,互相折磨总比尔后她一人受折磨来的划算。

  魏长烟哼着淫/词艳/曲的小调,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充分表达了一种叫做“落我手里,你可以替自己写墓志铭了”的神情。

  大白天的,岑睿不寒而栗地打了个哆嗦。

  余后的一个时辰,岑睿身体力行地体验了一个词“睚眦必报”。

  ——“陛下您这腰挺直了么?”

  ——“腿崩紧了么?”

  ——“一炷香的马步都扎不稳?”

  半个时辰不到,岑睿顶着一头黄豆大小的汗珠子摇摇欲坠,膝盖酸胀得发麻,眼前的景象向左晃了晃,又向右晃了晃。

  来喜公公在旁心疼得泪水哗哗流,想去扶一把的手还没碰到就被鞭子扫到了一边。

  魏长烟悠闲地梳着汗血马的鬃毛,斜睨岑睿,从鼻腔里不屑地哼出一道气。

  早知这小子是个绣花枕头,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也不知先帝看中他哪一点,将皇位传给了这个窝囊废。一想到这个窝囊废成了自己的君主,魏长烟起初那叫一个憋屈啊,憋得他连着几日对着木桩抽鞭子,木桩在他眼里俨然成了岑睿的化身。从这一点来看,抽木桩的魏长烟和扎小人的岑睿还是有部分共同爱好。

  后来还是老魏国公如是开解了他:“孙子哎,天要下娘要嫁人,认命吧。起码小皇帝不会像他老子一样,动不动就指着你鼻子骂娘。”

  是啊,不骂娘,但这窝囊废每次见到他就骂他王八好么?爷爷,这一点都安慰不到他好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朝一日这小子居然被送到了自己掌心里。魏长烟深感,不好好虐一回他,简直对不起自家宗祠里那一排祖宗牌位和后院那一头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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