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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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远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自以为荡气回肠的过往,他几番奔波煞费苦心带去剑试大会送给对方的那根签,姜袅接过的时候就很无所谓。他送姜袅回长生剑宗,姜袅面上也没有多少笑容。

  然后现在这根签,在床脚下,静静地躺在角落里满是灰尘。对方离开了这里,撒谎要走了他的剑,却随手扔了这根真正可以自保的东西。

  这是他当着右斩使的面亲手削的。他亲口说今后见了这根签,如见邪君君后!

  承天府钥的用途不在于掌管承天府,只是被误传了而已,承天府是他所创,他随便捡块石头亲手刻个“府”字就是令牌。

  “这是你的字。”胥礼看向牧远歌。

  “对啊,这不是你的字么!?”步峣也看向牧远歌。

  “是我的。”牧远歌把那签夺了过来,一记响指却燃不着这根木签,这是那老异槐树的木芯子削成的,水火不侵,他嗤了一声,道:“你们都能认出来,他怎么就认不出来!”

  “你送给姜袅的,他却给扔到这里……”步峣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所以牧远歌的意思是,他跟姜袅其实已经……

  牧远歌送过姜袅各式各样的稀罕玩意给他保命,其中最最用心的就是这根微不足道的签,他承天府君不擅风月,什么时候亲手做过什么东西。

  他随手转送给胥礼的几株破花都被养到了现在,但他以独门剑道被世人认可、剑试大会首席不去为代价,远赴看不顺眼的四相观主麾下道观,想真正跟姜袅走在一起,他甚至想过归隐山林。

  为了不让姜袅有半点心理负担,他从未说过不去坐镇剑试大会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可以有无数种借口,给姜袅提出的分开而开脱。当年因为他拒绝搭救胥礼,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冷漠,让对方没有安全感,师尊的死横在两人间摧毁了姜袅的念想……

  在得知姜袅拿他的剑坐镇承天府的时候,他甚至还有点开心,至少姜袅保全了他的颜面,至少哪怕他拿命救了胥礼,姜袅反而很难得地理解了他,姜袅或许是喜欢他的。

  但这些或许,所有借口,全都被冰冷的现实给冲击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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