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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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句带血,句句像钢筋**心脏。

  “做个手术,倒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名片被洛巍彬重新拿起来,他施施然地走到洛珩川身边,名片上印着的名字泛着光。

  洛珩川缓缓抬头,他过白的脸已褪尽了血色,嘴唇残留牙齿狠咬过的痕迹。名片犹如六棱雪花落下,掉落到地板。洛巍彬分开两脚,掠过洛珩川的肩头。

  “这个人情,等时候到了,我会问你讨得。”洛巍彬语罢,就率先推门而出。洛珩川感觉周遭的冷风一收,不见其影。

  名片上的黑体字像死板的木棍,随意堆砌却成了救命稻草。洛珩川盯着看了一会,终于还是弯下腰去拾。

  待楼下的汽车声渐远,洛巍彬才放下撩起的窗帘布。他房间的灯很暗,只隐隐透着苍白的光。他趿着鞋挪回书桌前坐下。光影缭转,露出抽屉里的一叠信封。洛巍彬将它拿起,信口被开,他将一叠照片抽了出来。

  全是他童年时候的照片。与其说是童年,准确来说是少年时期。每一张照片上的他都不苟言笑,眉目间总有一股阴郁,眼神阴恻恻。照片不过四五张,而张张只有他自己,都没有母亲的影子,更不用提父亲。

  他恨了大半辈子,除了空虚如空袭,猝不及防却又攻击力十足地来,他也常感落寞。好与坏,他这个人生或死,也无人关心,无人会知。他是孑孓一身的,除了那个和自己有四分之一血缘的侄子,他在这个世界上已无亲人,也或许从来就什么也没有。

  卷烟被点着,火苗忽亮忽灭,像孱弱的呼吸。

  洛珩川已经下了车。却迟迟还未进门。名片攥在手里,他却不敢太用力。他原地踌躇几番,终于才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喂,请问是张院士吗?”

  “哪位?”

  洛珩川抓紧了手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舔过嘴唇后才说:“您好,我叫洛珩川……”他刚说了半句,只听对方恍然一笑说:“是巍彬的侄子吧?他和我说过了。我这周三四都在,你随时可以带你朋友来。”

  洛珩川一时半刻没接上话,直到回过神,他才忙不迭地说:“好的好的,麻烦您了。”电话即刻收了线,瞬暗的屏幕仍未带给洛珩川丝毫真实感。

  月光昏黄,钟声响过十二下,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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