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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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桑姿要紧。”姬洛对谢叙说。

  听到这个答案, 没有拿到彩头,心中觉得可惜的谢叙又开始聒噪起来:“七萃之士我也知道, 璿珠勉强能说个所以然, 不过烛银和黄金之膏,我却觉得真没甚么干系,若不是削足适履, 倒真教人好奇那姑娘会作何解。可惜,画已经毁了,不然还能拿来细细观摩,说起来, 好像画卷真假已经不重要。”

  见姬洛没搭腔,谢叙又问:“姬哥哥,你可有想法?”

  想法倒是有,譬如为何右半幅缺了周天子?画师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正如谢叙所说,他们手里已经没有画来研究了,当务之急又是去昆仑救桑姿,因而,姬洛停下脚步,抱臂含笑:“扈乐还没走,不若你去找他?”

  “我随便说说。”谢叙立即偃旗息鼓,试图另起话头,“那两个家伙可是引火烧身,这里的人似乎不怎么讲道义。”

  姬洛却道:“谁是虎,谁是狐,谁引火焚身,还不一定呢。”

  “你说那个男人?”

  “非也,可别被表象骗了,那个姑娘才不简单,至少胆魄不小。”

  方才发狂毁画的人已经倒地,不过却不是被扈乐的护卫所杀,而是和齐妗一道的使剑男子。谢叙低头跟出斋门,却在路过正堂时没忍住多看了一眼,地上是血肉模糊,一片狼藉,不由骇了一跳:“那个人为何会忽然发狂?”

  毁画的时候还可称利欲熏心,起码晓得自己在做甚么,但之后武斗明显有些不正常。

  “可能有急症。”姬洛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斋中已在清场,扈乐不是斋主,借了人家的地盘,必然要着人收拾干净。尸体被两个人前后架着手脚往外拖,姬洛在门前与他们撞上,让了一步,恰好有夜风拂然,卷起裹着的白布一角,露出皮肉上被剑挑出的一朵血花。

  姬洛蹙眉,这花型与斩家堡时江屿寒车马上的标记非常相似,再回想方才那人使剑,确实有江湖所传,三不沾衣之洒脱感——花落不沾衣,雨落不沾衣,泪落不沾衣。

  “浣花剑?”

  谢叙追问:“你说刚才那个男人是‘浣花剑’江屿寒!他怎么会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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