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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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扬起嘴角,松散道:“我的研究生导师是梁贤安老师,不用我提醒你他在我们学校甚至整个国内油画界的地位吧?”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不高不低的唏嘘。

  研究生考油画系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带点儿艺术情怀,不然,考虑到将来的生计问题,就和景乔一样从纯艺术转去学设计了。李兴凯既然报了油画系考研班,说明他骨子里对艺术怀有热忱。

  蛇打七寸,周霁佑无论对事还是对人,情绪不爽利时,一向都思维敏锐,言辞狠辣。

  聪明人点到即止,李兴凯收到警告,头低下去,老实了。

  到一个岔路,一行人分开前往不同方向的出口,乘公交的,坐地铁的,还有一个自驾的,捎上两个顺道的姑娘,去往停车场。

  直至走到临近西门的公交站点,周霁佑和沈飞白之间始终未有一句交流。

  他肤色不算白,也不算黑,是那种增一分减一分都会有失味道的小麦色。台里的化妆师曾说,以欣赏男人的角度来看,他现在的肤色刚刚好,但如果能够再白一点,会更上镜。

  曾经,有个人也说:沈老头故意的吧,他在你名字后面加一个“白”字,是不是嫌你黑啊?

  扯了扯嘴角,她又说:不过你真要白一点,应该不丑。

  在她眼里,他这样的,丑;沈恪那样的,才好看。

  363路公交迟迟未到,他透过鸭舌帽的帽檐垂眸看她,头上蒸出的汗都被捂盖在帽子里,粘腻,湿濡,头脑热得发胀。

  他把帽子摘下来,汗湿的短发不自然地塌塌着,他抬手顺了顺,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效果不大。

  同在等363路的一个周霁佑的女学生一直悄悄关注他,见状,递给他一张纸巾。

  他一顿,看她一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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