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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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对自己的徒弟赵寄,他也并非目的单纯。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配当一个老师或者师父。

  韩昭在刘玄的墓前呆了很久,太阳还没下山,他却觉得骨头发冷。

  人间太过冷漠,人生下来就开始各种苦难,要么最后被夺取热情,要么被夺去生命。

  不过现在还活着,甚至活了第二世的韩昭,却不觉得夺取热情与夺去生命有什么差别。他能坚持着走下去,不过是因为还有一股无法释怀的执念罢了。

  韩昭不知道自己能与刘玄说什么,言谈从不是他的强项,他沉默着在墓前坐了很久,听朔风呜咽,仿若低泣。

  离开刘玄的墓,韩昭又去了宇文循的墓,他在墓前打开了酒。

  这里很简陋,因为是匆忙收敛,最初只立了一块木牌做碑,听说现在的石碑还是窦骁派人来立的。

  对宇文循韩昭能说一点话了,他至少能把这些年对他的隐瞒尽数相告。

  韩昭是个自私的人,他从未像宇文循这样如此彻底地将忠诚奉献给主君。

  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君,至死不渝,这是臣子与君主最浪漫的誓言。

  韩昭也曾有过这样的期待,但他没能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如今的他却再没有忠诚能奉献给任何人。

  所以他羡慕、敬佩宇文循,但同时面对这样一个人他也是遗憾与惭愧的。

  宇文循待他一直很真,但他对宇文循却始终有三分保留——希望宇文循能被埋没得再久一些,希望他有一天能为赵寄所用。

  所以面对宇文循的困顿,他从不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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