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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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究竟有什么错处。

  这句个问题一抛向她,她就莫名地猜到,张铎不会要她的性命。

  罪行是显而易见的,私逃,抗旨,堪当一死。

  但错处……

  比起罪行,这个词实在太轻了,席银跪在琨华殿外,反而想不出来。

  琨华殿上的漆瓦、金铛、银楹、金柱、珠帘,穷极伎巧。

  然而在那莲花纹雕的玉璧后面,殿门洞开,迎向席银铺开一张莞席。莞席旁架着漆红的刑杖。宫人们屏息肃立,耳中连风扫寒枝梅的悉索声都清清楚楚。席银望着那根冷冰冰的刑杖,抿紧了嘴唇。

  这显然是张铎用来破她心防的东西,换做从前,不肖这硬木落到她身上,她就不知道吐了多少软话,然而如今,她却抿着唇,闭着眼,试图跟自己心里那本能的胆怯抗争。

  有些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人自身并不知道。跟着张铎的这一段日子,如身后有人执鞭,逼她行端立直,她好像因此也长出了了一段脊梁骨,可那是执鞭人想要看到的,也是执鞭人不愿看到的。

  辰时过了。

  席银身后想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接着玄袍扫起地尘,一路扬至她眼前,终在莞席处落定。

  琨华殿内宫人尽皆跪伏。

  席银还未及抬起头,便听张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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