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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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玦三岁那年,席银和我有了第二个孩子。

  这一回席银和我都比之前要从容了一些,她不再吃很多,我也不再做从前那些糊涂事。

  但她好像比之前更喜欢吃酸的东西,我不止一次地听胡氏说,她想念北市的酸梅子。

  酸梅子究竟有多好吃,其实我不知道,只不过席银喜欢吃的东西,再奇怪我也想去尝尝,但她不会带我去北市,而我隐约知道原因,却不能问她。

  直到阿玦跟席银说:“要带爹爹一块去。”她也还在犹豫。

  我问她是不是不想让我去。她沉默了好久,终于说:“不是。”

  我知道席银对于过去的事已经不想再回头,毕竟其中包含着有关岑照的记忆,北邙山,青庐的时光,以及乐律里中不堪的经历。所以自从她学会写字以后,就再也不碰琴了。而我一直很想再给她买一把琴。

  我不想因为我的苛责,而让席银把她过去所有的记忆全部抹杀。我爱席银,是因为她就像一株春木,从泥泞里抽芽长枝,慢慢地伸展,茂盛。她从来不是突兀地捧来我面前的珠玉,她是千疮百孔,不断修弥的一段成长。

  所以当她问我,她还能不能再弹琴的时候,我告诉她可以。

  不光她可以,阿玦和我也想要学。

  不过说起学琴这件事,那可就真的太难了。

  我以为我这一生可以自如地驾驭很多事,包括音律,虽然我当时并不通,那也是因为我之前没有把精力投在此道上,可是跟席银学琴以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样东西,是必须要靠天赋的。

  席银比我当年教她写字的时候要耐心地多。

  尽管我弹奏得连胡氏和阿玦有的时候都听不下去,席银也不准他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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