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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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酒杯又凑前,阿殷连忙说:“侯爷,我自己来。”

  沈长堂倒没不答应,松开握着酒杯的手。

  阿殷生怕他反悔,又要继续喂她酒,一把夺过酒杯,仰脖便喝了一大口,直接把剩下的酒都灌入肚里,滑过喉咙时,呛得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一张脸已经红得跟熟透的虾子一样。

  他有点无奈:“你初尝烈酒便喝得那么急,过会劲儿上来了,你定得头疼。”说着,又唤了小童捧来醒酒茶,见沈长堂的手又探向茶杯,她忙不迭地先声夺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整杯的醒酒茶都喝了。

  茶杯一搁,她道:“多……多谢侯爷赐茶。”

  烈酒劲儿果然足,她都喝了醒酒茶,可脑子仍然有点晕乎。高空的月晃来晃去,像是两扇摇摆的窗户,又像抖开的银白衣袍。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清晰了,可理智告诉她,越快离开越好。

  她说:“侯爷,我先……”

  话还未说完,沈长堂的手忽然抚上她炙热的脸,明明他的手指泛着一股凉气,可她却觉得脸颊更热更烫了。

  “嗯?就这么怕我喂你?”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连体面的措词都想不出来了。

  他的手指掠过她的眉,又轻抚她的眼皮,最后在绯红的脸颊上游移,她还在组织语言,他又问:“不喜欢我这么教你喝酒?你说真话。我听你的。”

  大抵是月色太温柔,又或是他的语气太蛊惑,她一直藏在心底的话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

  “对!我不喜欢!”

  他似是有些失望:“你不喜欢,我以后便不这么做。不过想来你真是醉了,方才你喝的不是醒酒茶,醒酒茶在这里。”他倒了一杯,在她鼻尖前晃了下,问:“是不是味道不一样?你方才喝的是君山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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