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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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自己不想活吗?

  还是习惯性不爱喝药?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奚姑娘近来除了想不起自己是谁以外,又有了新的烦恼。

  这要嫁过去,会不会没多久就变成寡妇啊?

  联想了一下自己从失忆到现在十几日,这位对待自己简直可以用【无可挑剔】来总结的‘未婚夫’若是英年早逝,大约连她都要忍不住叹一声天妒英才了。

  又是一日无话而静谧的紫竹园端坐,对姑苏城已经没了兴趣的奚玉棠乖乖在看书,这次她换成了《四海图志》,而对面的越清风则在作画,画的还是她自己。

  原以为会被当成参照,谁知从越清风提笔开始,就仿佛要画的内容早已在他脑子里描摹了无数遍,即便偶尔抬起头来,也不过是和她说上几句话,无伤大雅地关心一下她有没有什么不懂之处。

  紫竹园前厅敞亮的环境里,日光透过房檐窗棱投射出斑驳的阴影在两人身上,尽管已经近十月,江南却依然湿热。昨夜下的雨早已干透,热风拂面,令奚玉棠有些走神。

  她不知何时已经托着腮开始盯着眼前人看,四海图志被扔在一边,而眼前人作画的景象犹如一幅活生生的水墨画,美得惊人。

  越清风早就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无法集中精神,只好落笔抬头,恰对上她的视线,“棠棠,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分心的。”

  奚玉棠飞快地收回视线,转而落在了他眼前的画上。

  越清风怔了怔,随即招手,“来。”

  她挪了过去。

  画上之人果然是她。只不过和她不同的是,画中女子眉眼间顾盼神飞,看起来英气十足,玄色劲装,手执血红长剑,笔直地站在一个擂台上,身后墨发飞扬,气势逼人,只看一眼,就仿佛能从画中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张扬和肆意。

  这已是她见过的,越清风画过的第六幅了,每张都是她,可每张都不太一样。以前还有一身红色男装参加宴会的自己、白衣蒙面女装示人的自己、舞剑的自己、廊下对坐饮酒的自己,拿银针红线当武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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