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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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却说:“哪有什么未解之谜?事实就是你下了药,刚好背了这口锅,一时半会摘不掉。”

  沈尧笑了一声,分外狗腿道:“从七岁开始,我就是丹医派的弟子。我生是丹医派的人,死是丹医派的死人,我以本门为荣,不想本门以我为耻。师父,我就算背了一口锅,也绝不会牵累你们。”

  他说得真心实意。

  然而师父敛眉,反问道:“下个巴豆而已,谁敢要你抵命?”

  师父穿一身粗布麻衣,衣摆均是草木的味道,由于常年浸泡丹药,指甲也遍布沟壑。

  沈尧抬头望他一眼,见他额上有了皱纹,白发多过了黑发……他是真的老了。

  沈尧出生不久,母亲去世。父亲养他至七岁,仍然家徒四壁。他的父亲酗酒成性,每当饮醉时,常要打他撒气,与清醒时判若两人。父亲不喝酒的时候,教他诗书礼仪,喝完酒之后,就教他棍棒服人的道理。

  七岁那年,父亲将沈尧送上山头,亲手托付给了师父,从此再没出现过。

  所以对沈尧而言,师父更像是他的父亲——慈祥、宽厚、充满长辈的耐心,如山一般为他遮风挡雨。

  不过如今他老了,不再是十年前的模样。

  沈尧低下头,答话道:“弟子这次确实有错,往后再不敢鲁莽行事。”

  师父微微点头,眉目中露出倦意。

  他提起桌上的灯盏,没再看沈尧一眼,低声接着说:“好了,你先回去吧。走一步算一步,与你无关的事,赖不到你身上。”

  俗话说,走一步算一步,但因现实反复无常,很有可能无路可走。

  这日和师父告别以后,沈尧绕着山顶走了两圈,山风拂面,夜色静如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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