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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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脚步声,钮明恩缓缓睁开眼,手没停下,“噢,是焕然来了。”他稍稍坐起。

  摇椅不稳,焕然怕爷爷栽倒,忙过去扶一把,“您甭起来,我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

  “吃过饭了?”钮明恩问。

  “嗯,你呢,饿吗?”

  钮明恩摇头:“不饿,帮我倒杯热水吧。”

  焕然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钮明恩喝一口:“今天办事顺利吗?”

  “挺顺利的。”焕然说,“对了,今天路过房管所你知道我碰见谁了?”

  “谁?”

  焕然笑笑:“以前住咱胡同口,卖醋的那个山西老吴家二秃子,还有他爷爷,听我爸说吴爷爷年轻时在咱家做过事?”

  不知是没睡醒还是沉浸在刚才拿出悲凉的京剧唱腔里,钮明恩茫然了一会儿,才道:“噢,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脸上有道疤的吴满仓。”

  “对,就是他,爷爷,他那道疤是怎么来的?”焕然好奇。

  “那得是民国初年的事了。”钮明恩回忆道,“他家在山西有点钱,大乱时被土匪抢了,他爹娘都死了,姐姐被抢了去不知下落,他脸上那道疤据说是有一个土匪看上了他脖子上挂的金锁,他不给,土匪就给了他脸上一刀,幸好躲得及,不然眼睛就瞎了。”

  “土匪真缺德,这是往死里整人呢。”焕然从小就听不得欺负人的破事。

  “哎,那会儿全国一盘散沙,谁听谁的啊,两个军阀碰上交火,最倒霉的就是老百姓。”往事不堪回首,钮明恩面露戚色,“所以啊,幸福来之不易,咱们可不能再乱了。”

  “嗯。”钮焕然蹲下身给爷爷捏腿,钮家要不是为建国立过功,估计特殊岁月也免不了受苦。连续躲过两次大劫,焕然觉得自己,觉得钮家特别幸运。“爷爷,问您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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