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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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晓寒没说话。

  他并非没有发现,颜清似乎已经不知不觉的侵占了他太多的心思。按平常他的性子,想料理温醉有的是办法,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在平江取而代之。

  是他的心情影响了他的判断。

  但江晓寒并不后悔,他活了二十七年,除却十六年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后十一年殚精竭虑,活得乏味可陈——直到遇见颜清。

  江晓寒说不准自己对颜清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或许是有先前“救命之恩”的认知作祟,他对颜清的信任来得莫名其妙却又顺理成章,等到他发现颜清已经能轻而易举牵动他的心绪时,已经晚了。

  江晓寒将手中的木盒放在枕内侧,他现下还不明白这种特殊代表着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想将人拴在身边。但好在他有的是耐心,可以慢慢摸索。

  江墨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有些没底。哪怕他与江晓寒再亲近,他也不过是江府的家生子,贸然插手江晓寒的决策甚至算得上僭越了。

  好在江晓寒自己先避开了这个话题。

  “京城来消息了。”江晓寒道:“太仆寺少卿史止歌前日被参了一本,说是前些日子的‘春耕’礼上,安排的两位皇子车马仪仗相等,失了嫡长分寸。”

  这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江墨觉得匪夷所思。

  史止歌并非世家,而是十年寒窗从科举中出头的,实打实清流一脉的人。平素里也不显山露水,唯一最大的爱好便是养几只画眉鸟,不知为何这次让人当了靶子。

  江墨不由得皱眉:“礼乐仪仗都要先交由陛下审阅,哪怕陛下休朝养病,也应是两位殿下确立批复,哪有事后算账的道理。”

  “宁铮这个草包,是做给我看呢。”江晓寒将先前写好的回信塞进信鸽脚上的竹筒内,冷笑道:“陛下还健在,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向我立威了。”

  “京中情形不定,拖得越久,陛下就对朝堂就越力不从心。”江墨不免有些担忧:“今日三殿下敢如此放肆,保不齐来日还会做出什么事。公子今日发落了温醉,四殿下哪里恐怕也不能轻易善了。”

  外头的雨势减缓,微凉的风顺着半开的窗吹进屋内,有零星的雨丝落在江晓寒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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