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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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大怒想要教训我俩,却因醉酒手脚无力,在争执中我与旭郎失手用碧玉簪插入了他耳孔……我俩惊恐交加不知所措,商量良久便演了戏假作夫君在家哭闹,而后于寅时悄悄出门将他抛入清明渠,”凤仙儿说道此处略顿了顿,而后才有继续说道,“旭郎说他要返回荣家佯装与此事无关,于是我俩便分道而行,次日一早他又来假装夫君跳河。”

  “郭县尉,她此次供词可与之前相同?”陆县令扭头看向自己坐于自己下手的郭汝罡,见他点头之后又问:“喜服是你情郎何时交与的?他自己身上穿的什么?你夫君衣衫何时脱去?你可曾见过一支牡丹金钗?”

  “抛下河时旭郎就去了夫君衣衫自己穿上,卯时再次来时他穿的喜服,然后脱了给我换上夫君的外衫佯装跳河,”凤仙儿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这一串话,而后却又面露犹豫之色,摇头道,“没见过金钗。”

  听她说完陆县令又追问了各处细节,随后让柳梓旭自辩。

  文渊却忽然插了话,希望以宴客主人立场先替柳郎君说两句。他是实在不敢等柳梓旭自己开口辩驳,因为此人实在是啰嗦,很可能耽误了功夫还说不到重点。

  方才出门时文渊只对妍冰说去衙门看看就回,让她为自己留饭,谁知竟会当场升堂问案。

  他唯恐妻子为了等门饿着自己,恨不得赶紧驳了凤仙儿,将柳梓旭清清白白捞出来好各回各家。

  得了陆县令允许后,文渊随即便以蔑视的目光看向凤仙儿,大喝一声道:“大胆刁妇!竟敢在公堂之中信口开河。”

  凤氏被文渊那怒目圆睁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一哆嗦,又听他追问:“柳郎君当夜酒醉困乏,寅时三刻还在我家宴客处酣睡,有多人为证。后又去客房补眠,直至卯时用了朝食才直接去秘书省当差。他何时能与你一同作案?”

  听罢凤仙儿呆了一瞬,而后赶紧改口道:“奴记错了,不是寅时,是,是丑时!对是丑时,他先杀了夫君又回你家去装睡。”

  “丑时宵禁坊市闭门,且有兵士巡夜,”文渊先是看着她冷哼,随后又威逼利诱道,“刁妇,你死到临头还不肯从实招来?供出首犯才能获减刑,若坐实谋害亲夫之罪,足以判你斩立决!”

  闻言凤仙儿面上立即露出惊恐之色,泪珠断线似的落,然而她沉吟片刻后依旧伸手指了柳梓旭道:“就是他,奴家只是记不清时辰罢了,总之情郎就是他。”

  看着死不悔改的凤仙儿,文渊耐性尽失,遂抬头看向堂上端坐如摆设的陆县令,客客气气建议道:“陆明府,不如,上拶指吧。”

  拶指?岂不是要用刑?!凤仙儿惊恐万状的眼见到县令点头,随后便是五大三粗的衙役拎了一排串在绳上的小木棍缓缓向她走来。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膝行后退,然后捧了小腹道:“奴家已怀有身孕,你们不能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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