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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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定了定心神,拿起发冠,道:“阿砚,你是个男人啦,你……”她抬头看天,却只见宫墙四立,她叹气道:“你跪的不是这四四方方的天,你明白吗?”

  李砚的双手在袖中握紧,他微微点头:“皇姊,我明白。”

  得了他这一句话,长清公主便再也忍不住,一低头,就迅速地闭了闭眼。她将玉冠塞给陈恨:“离亭,你给他束。”

  说完这话,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匆忙,地上积水湿了裙摆,染上好阴沉的颜色。

  最后是陈恨给李砚戴的冠,他低头,将簪子别进李砚的发中:“臣逾越了。”

  李砚不答。

  长清公主回首时见他二人模样,心道到底是母亲慧眼识人,他二人真能这么一路走下去,也不一定。

  之后她远嫁西北,临行前,她上三清山与母亲见了一面。

  就在这间屋子里,母亲素手焚香,虔诚地供奉起一座她不认得的神像。

  母亲别开她额前的碎发,轻声道:“阿娘在长安保佑你。”

  那时候李砚已经去了岭南,母亲似是话家常一般与她提起:“阿砚走的那日,他来见我,离亭也来见我,我把离亭支出去,与阿砚单独说了几句话。”

  因要去西北,她心里难受,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问道:“母亲说了什么话?”

  “我说,叫他凡事多与离亭商量,他答应了。”母亲顿了顿,“我又叫他与离亭好好相处,他也应了。最后一句他没应,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

  “我要他私下里认离亭做义兄,他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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