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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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彦之的声音透着木门,一板一眼道:“怕又如何,总是要说的。”

  齐昱闻言,不由心中微暖,到此时方觉,这呆子的赤忱劲头,有时也着实悍然。不过若到时候温久龄真是哭到御前来,他还不知要如何应对。

  想想颇有些头疼。

  可不等他回神,门内龚致远竟又问道:“可我听说刘侍郎家中是单传,又是西疆的望族,那要是……万一,我是讲万一,温大人由着你了,可刘侍郎家里不愿意,到时候你们不成,可怎生好?”

  齐昱刚勾到一半的笑就此止住,心道这龚致远怎么那么多嘴。

  而他听见屋内也陷入了一片沉寂,温彦之是良久良久都没有开口。

  齐昱心里一沉,想这话是戳到呆子的心窝里,说到了不想说的地方,他正犹豫是否要进去打断二人,可正当他手都扶上了门沿的时候,温彦之忽然出声了。

  “不成,便不成好了。”

  那清透的声音,浑然不在意似的说道:“本来天底下,也就没哪般事情,是非成不可的。”

  ——甚么?

  这话一出,便像是一道冰刃落下,刷地在齐昱心口割了一刀。留下的豁口,不仅疼,而且冰冷,如同被寒冬腊月的霜雪封住了愈合的道,只管一味开裂着,也不管人痛不痛。

  他脚下虚浮地一退,勉力吐出一口浊气来,握着桢楠匣子的双手慢慢收紧起来,此刻只想去问问坐在里面的人,昨夜那番亲近,凑在“不成”此言跟前,又算作什么?

  玩笑?游戏?

  他怅惘地笑了笑,舌尖浮起的苦意逐渐将心中那豁口淹埋,最终,他也并没有抬手去推开那扇雕花木门。

  他直直掉转过身,不发一言地走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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