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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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轿红幕掀开,一个身穿绯色官服,腰缠枝花卉金带的男人缓缓走出,脸色青白消瘦,整个人犹如根柳絮似的,仿佛一阵风儿就能将其吹走,他咳嗽几声缓缓道:“闻将军这是押着犯人去哪儿?”

  男人面露惊色鞠身行礼:“见过大理寺卿,回钟寺卿,正是要押解犯人沈玉蓝回丞相府审问。”

  沈玉蓝一看此官员,乃是大理寺卿钟严,他和这钟严不过点头之交,为何此时出现在此地?

  钟严语调拖得沓长:“闻将军,沈玉蓝乃是当朝太傅,怎么也是先交给大理寺审理,再由皇上定夺是否该交由左丞相二查。”

  男人见钟严是来者不善,语气冷硬了几分道:“钟寺卿,沈玉蓝牵涉的乃是罪人秦疏的大案,而此案得以浮出乃是左相日夜监察功劳。左丞相亲自审理此案是为陛下分忧,解决大圭要患,如此这般钟寺卿也要拦乎?”

  钟严高声大笑,笑的连头上乌纱帽东倒西歪咳嗽起来,渐渐停下才道:“闻将军此言差矣,律法自有规章法定,闻将军若是一意孤行,便是破坏大圭律法。将军负从四品五官之阶,应自知明慎所职,毋以身试法。如若还想强行带走秦疏与沈玉蓝二人,休怪本大人不客气,把此事禀告给皇上,再让皇上来定夺此事。”

  武官通常直率,不如文官忍气吞声,男人一而再再而三被沈玉蓝和钟严挑衅,顿时腹中升起一团怒火,几乎是狠狠的死瞪着对方,拳头捏的嘎吱作响,还是一旁的年轻官兵苦作眉头低声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

  男人深吸一口气,看了看钟严又看了看沈玉蓝,眼神阴鸷道:“好好好,且看你们如何迎受左相怒气!我们走。”

  众官兵扬长而去,沈玉蓝顾不上解开双手束缚,俯下身来查看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秦疏,他侧耳于秦疏胸膛,虽然微弱幸好仍是有呼吸,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钟严于寒风中颤巍,摇摇欲坠,沈玉蓝站起郑重向他鞠身行礼道:“多谢钟寺卿相救。”

  钟严托了他一把道:“太傅要谢的不是我,而是五王爷。”

  “五王爷?”沈玉蓝不禁疑惑道。而后回忆起在花萼节拜宴上,姚乘凤执起他的手轻柔摩挲,眼神轻佻言语荒唐。

  钟严颔首道:“太傅虽然摆脱左相为难,但依是戴罪之身,这样我不便将你双手解开,还请太傅跟着我去大理寺牢中受审。”

  沈玉蓝将昏迷中的秦疏扶起,秦疏虽然瞧着精瘦,可没想到竟然这么沉重,沈玉蓝吃力将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揽着他的腰部对钟严道:“幼灵还有一事相求。”

  “太傅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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