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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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汀没想到他还关心这个,踌躇着说,“先交司礼监看管了,估计会赐死吧,这么没脸面的事……”说着瞪圆了眼睛,捂嘴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了,原来你是为,兔死狐悲!”

  极力掩饰心中一片惨伤,容与对她笑了笑,尽量与他惯常所展露的笑容一样自然。

  冬至宴上的丑闻,对容与来说最直接的影响,是让他第一次见到了秦若臻。

  打听着前头宴快散了,他和一众宫人们便往乾清门上去,预备迎沈徽回宫。

  正赶上沈徽亲自送秦若臻出来,见此情形,满宫的人好像都带了些掩饰不住的兴奋。容与无声无息上前,看怀风冲他轻轻的挑了挑眉,眼含笑意。

  察觉到沈徽的神色有些倦怠,可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容与只好依礼给秦若臻问安。他用最快的速度扫过秦若臻的脸,清丽而娇柔,不算艳丽明媚,却有着少女独特的妩媚婉约。

  一阵局促感压迫在心口,容与默默退后,退到阴影里,退到没人能看得见的地方。

  他听到沈徽对秦若臻说,“宫门要下钥了,还是早点回去,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慢慢再退后些,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想要压制住心头一阵躁动的怅然,尽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几日后怀风带来了新的消息,“高掌印打发底下人来,说皇上亲自审了那个内侍,不光是大殿下那些丑事,还说了大殿下平日里对王妃不闻不问,言语稍有不和就怒斥王妃,还说他近日在宫里时常洋洋自得,放话储君之位迟早是他的,届时就是休弃王妃也轻而易举。高掌印说万岁爷气极了,险些心悸发作,已传了太医来御前诊治了。”

  沈徽半闭了眼睛听着,待他说完,只问了一句,“皇上还说什么了?”

  怀风皱眉沉吟了一会,“派来的人说已有言官们弹劾大殿下罔顾皇室颜面,行为荒淫,历古至今的皇子罕有其匹,皇上看了折子,只问了句,还有什么?臣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沈徽摆摆手,示意怀风下去。半晌手臂支在案子上,一径沉默不语。

  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进来,落在书案上形成一道光束,沈徽不经意地把支着的胳膊往光晕里挪了挪,大概是想让身上有些温暖的感觉,他柔声道,“高谦夸赞你很好。”

  这话是说给身后人听的,此时此刻,屋子里只有他们主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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