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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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砂直觉上认为两者之间能产生某种联动,就算这种“直觉”判断的结果并非十拿九稳,它也并非无迹可寻。塔砂感到自己对埃瑞安法则的理解,就像蒙昧时期地球人对科学规律的理解,找不出原理却能归纳出规律,只好用玄学来认知世界。玄学这东西,向来很不好说,时灵时不灵。

  “可以一试。”塔砂说。

  装甲车在工厂中堆得到处都是,伤员则填满了医院。医院的治疗能力固然有了大幅度飞跃,这回的伤员数量也大幅度提升:除了己方伤员之外,敌方的伤员也被带了回来。

  催眠曲为地下城带来了大量战俘,提前准备好的战俘营几乎人满为患。不屠杀战俘的行为让不少对敌人心情复杂的人类松了口气,也招来了一些不满。

  “不少护工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得照顾敌人。”梅薇斯叹了口气,“姑娘小伙们都没坏心,但照顾过血肉模糊的自己人,不少人难免要对敌人生气。但愿咱们能劝住所有一时想岔的孩子,医生救人,不杀人。”

  “兽人没有留战俘的传统。”玛丽昂说,“仍然有不少兽人认为战败之军最好战死沙场,俘虏可耻又可悲——不过有些人也因此挺高兴,他们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很快就有人类奴隶了。”

  玛丽昂尽量保持语气中立客观,说到最后依然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没辙的厌烦表情。“咱们这里可不会有奴隶啊!”梅薇斯笑着摇起头来。塔砂点了点头,说:“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以日内瓦公约的标准看,塔砂的所作所为已经相当不够人道。那些伤得太重的敌人都被放弃了,医疗资源会被优先用在自己人身上。但那些只有轻伤、不致残的青壮年,塔砂不认为她有放弃和放过他们的理由。

  他们看到敌人,塔砂看到资源。

  “包括我们遇到的这些吗?”玛丽昂想到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头,“他们很……不好说服。”

  “塞缪尔他们干得如何?”塔砂问。

  “还可以吧。”玛丽昂说。

  “那就让他们继续吧。”塔砂笑道,“我们有时间。”

  撒罗的圣子不再是光杆司令。

  身披白袍的人在医院与战俘营奔走,这个以光明和正义为理念的教派依然以撒罗为名,只是可能与任何时期的撒罗教都不太一样。教众当中有人类、有匠矮人、有兽人,新的撒罗教在塞缪尔的摸索中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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