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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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恩禄一口气将始末说得特别清楚,没别的原因,就是他也想救这小丫头一命。

  他们禀话的时候,同一件事,禀时的偏倚不同,就常能是两样不同的结果,他也是靠这张嘴落井下石说死过对手的。不过这回这么个小丫头……

  啧。杨恩禄暗自啧着嘴想,论心狠这事,尤侧妃让他自愧弗如!

  谢玉引则比杨恩禄还惊讶,她脑子里都空了,不懂尤侧妃为什么要这样。

  就因为陪和婧踢了会儿毽子?打成这样?她发着懵将凝脂拽近了,抬手一摸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怪不得她今天的反应这么愣,这都烧糊涂了!

  谢玉引勉强回了回神后跟杨恩禄说:“人我留下,你先不必跟殿下多提……我想想怎么办。”

  杨恩禄松气,轻松地应了声“是”。他一点都不担心王妃会“怎么办”,在庙里修了十年佛的人,再狠心也狠不过尤侧妃。

  然后谢玉引就一直心情很不好,把和婧哄开心了带来的愉快荡然无存。她懵了好一阵子之后才缓过来些,着人带凝脂去休息、又叫人请大夫来看,在凝脂离开后又陷入新一轮的懵神。

  不过这番懵神里浸着的,却不是她平日总有的那种无措感。而是一种久违的……恼火!

  尤侧妃这往轻了说叫苛待下人,但往重了说,她在罚完之后显然根本没管凝脂,凝脂第二天甚至还当值呢!她这是根本就不在意凝脂会不会死!这叫草菅人命!

  谢玉引一回想凝脂的伤势就打寒噤,而后越想越觉得自己不管是不行的——她是王府的正妃,这个地方以后都是她的家,她实在不能忍受自己家里有这种事情!

  “珊瑚。”她咬了咬牙,“明天早两刻叫我起床。两位侧妃来问安的时候,我见见她们。”

  .

  翌日清晨,洒进堂屋的阳光与炭火一起,将积攒了一夜的寒凉驱了出去。尤氏与何氏如旧分坐在两边的椅子上抿茶,也如旧没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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