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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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的打更声过去,房里,孟君淮枕着手愣神。过了会儿,他忍不住侧首看了眼身边的人,发现她终于睡着了。

  这小尼姑,她伯母对她说的话,绝对比她告诉他的要多,而且只怕那才是真让她困扰的一部分。

  平日里她总是睡得很快,今天却也辗转反侧了一阵子。而且她平常睡觉都不老实,今天许是哭得累了,睡着了之后一动不动的。

  他有点后悔当时没一口气问清楚。

  他是被她哭了个措手不及,当时完全不知该说点什么好。而且,在他后院的妾室们若是因为藏着心事在他面前哭,也用不着他费力去问——他其实也懂她们的路数。哭,无非是在他面前一显娇弱之态,为的是更轻松地得到她们想要的。所以在她们哭够了之后,每每他一问……甚至不问,她们就自己把事情说了。

  她这样自始至终都没说的,才是真有心事了。

  孟君淮静舒了口气,想想她刚才哭的模样,心里竟一搐一搐的不舒服。他翻了个身,将她圈进怀里,自言自语地琢磨:“小尼姑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你个读了十年经的,最会随缘行事,哭成这样丢不丢佛家的脸啊?”

  怀中,玉引不安稳地皱了皱眉头,俄而轻轻地哼了两声,好像还带着点委屈。

  玉引真的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其实也没什么特吓人的东西,都是些小事,小到多是府里的日常起居。只不过,梦里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她每件事都在拧着自己的性子做,一件件地积累起越来越深的不开心,于是梦境从头到尾都极其压抑。

  最清楚的一个情境,是她生病了,然后逸郡王要去骑马还是要干什么的,叫她同去。她浑身难受得不行,却还是违心地含笑答应了!

  突然从梦中醒来时,玉引顿觉一身轻松。

  接着她便注意到孟君淮已起了,正在更衣。

  她怔了怔神,摒开重新席卷上来困意,撑身下了榻。

  正服侍他更衣的两个宦官眼观六路,见她走近,立刻退开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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