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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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凭阑不意他会突然提起这茬,一时噎住,随即笑出声,“前辈操劳的这份心,晚辈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想谢我?”。

  “自然是要的,却不知前辈希望我如何谢您。”

  “简单,拦住那小子,让他醒来后千万别找我。”

  她蹙起眉,诚恳道:“难。”

  “这天底下还有你江丫头斗不过的人?”

  “我要是斗得过他,至于现在站在这里同前辈您讨价还价?”

  “没得讨,”他翻个白眼,“说不能找就不能找,否则休怪我将这救活的人再给打回去。”他说罢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又回头,将黑色手绳丢还给她,“他身上的毒我解不了,另寻高明,后会无期。”

  江凭阑默然望着狂药离去的背影,半晌后恭敬颔首。

  这一颔首不是感激而是歉意。

  有些事其实不是那么难猜的:曲水县县衙地牢里,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皇甫弋南的护卫见到黑色手绳时古怪的神色;还有方才他掀开车帘看见那张脸时的举止。

  她曾说自己永远不会去问他的身份,却在这样的无心试探里得到了答案。

  她心中有愧,因她很可能有意无意地,亲手将一个无心尘事自在逍遥的人卷入到朝堂最诡谲的纷争。

  江凭阑将黑色手绳重新戴好,垂着眼往回走,忽觉视线里显出一角乌墨色。她抬头,正瞧见皇甫弋南立在毁去大半的马车边直直望着她,身后是垂着头刚挨了骂的少年和朝她张牙舞爪打暗语的商陆。

  她停下来,没有再往前,就那么不近不远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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