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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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凭阑负手立在窗边良久,“实在不行,由我出面也是可以的,只是微生身边也的确须人帮衬,若能有谁替我去,自然更好。”

  “西厥不比中原好几分,亦是如狼似虎之地,当初主子四面楚歌,若非步步小心筹谋,也不可能走到如今这局面。眼下朝中可用之人实在匮乏,尤其退可运筹帷幄,进可亲征沙场的更少。”

  江凭阑来回踱了几趟步子,“的确很少,或者说根本没有。只是,倘使不从朝里择呢?”她忽然停了下来,回身道,“有一个人,倒是恰好合适。”

  “谁?”

  她笑了笑,“狂药。”

  ☆、出山

  要想说服得了狂药出山自然不是容易的事,倘使是三年前的江凭阑也绝不可能作出这样的抉择。她是从小就失去自由的人,因而更比常人明白自由的可贵。狂药宁愿做一个死人也想要的东西,她无法不成全他。

  可如今她没有办法了,她也是人,她也有私心。没有人比狂药更适合那个地方了。

  柳瓷闻言瞠目道:“狂药前辈不过江湖人士,何以做得了行兵打仗之事?”

  江凭阑闭上眼平复了一会,没答她的话,也不知朝着那个方向,忽然淡淡道:“前辈,既然都听见了,就下来吧。”

  她话音刚落,殿门前立即倒悬下来一个人,朗声笑道:“丫头,你们大乾打仗倒是厉害,这待客之道却着实不如何!你这横梁也太硌人,直睡得我腰板疼!”

  江凭阑闻言给柳瓷使了个疑问的眼色,柳瓷见状立即答:“昨夜你醉得不省人事,是主子抱你下来的。主子替前辈安排了住处,可他非要睡在横梁上,说那里舒爽……”

  她笑笑,看向倒挂金钩翻身而下,一面往里走一面提起酒壶仰头倒的人,“前辈,看来可不是我们大乾招待不周。”

  狂药也不在意被戳穿,耸了耸肩将酒壶丢过来,“酒没了!”

  江凭阑示意侍从去换酒,一面道:“西厥高原上盛产一种黄金酒,色如琥珀,回味无穷,前辈不想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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