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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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今已经……大半年了吧。

  算不清楚确切日子了。刑鸣不喜与人交善,更懒得应酬街坊邻居,几扇窗,一张床,遮风避雨的地方而已,又不是家里。

  独处,独居,独自一人。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其实只是习惯。就好比以前春节时候,别人是爆竹声中一岁除,他却在学校里写作业,因为向小波要回家过年。

  这些点滴汇聚起来,成了缺陷,成了缺憾。

  他知道门外站着的是虞仲夜,自己这大半年来头一位上门的客。

  虞台长来了,同时还带来了警察。警察真的从刑鸣的床底下揪出一个人来,但不是丁磊,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耷拉着两条弯弯的眉,瞧着比兔子还慌张。

  原来小姑娘是他的脑残粉,一连几天都翘课跟踪他,还爬落水管进了他的房间,结果他回来早了,只能躲在他的床底下。

  一场乌龙,刑鸣简直哭笑不得。

  民警狠狠教育了小姑娘一顿,把人带走了。来时按门铃的是老林,但老林没跟着进屋,退于台长身后,笑呵呵地跟刑鸣打声招呼,也自觉地走了。

  刑鸣一边把虞仲夜请进门,一边跟他解释来龙去脉,他颇觉不好意思,甚至有些慌了手脚,既想把地方收拾干净,又想端茶送果地招待领导,一时间反倒不知如何才好。其实他的房间不必整理,跟别的一个人住的雄性生物比较,算是能够入眼的,倒不是收拾得多勤快仔细,只是这地方东西实在少。

  所以他不管这个地方叫“家”,灶头上连口热饭都没有的地方,怎么能算是“家”呢?

  “本来也是要来找你的。”虞仲夜问他,“知道为什么吗?”

  刑鸣一时还没从方才的虚惊之中缓过神来,束手束脚地站着,既摇头又点头。

  稍稍琢磨一下才明白过来,那姓南的小子告御状了呗。还真是心坎上的人,一点委屈受不得,这么快就上门问罪来了。嗓子眼里一阵发酸,刑鸣振振有词地解释,还含沙射影地挑衅,真实不是明珠台的立台之本么,为了新人要破例了?

  “不说他,说你。”虞仲夜看着面色不善,抬手招刑鸣过来,“什么不好学什么,现在连潜规则都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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