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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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司宽宏地原谅了他,说道:“为他祈祷吧,孩子。”

  苏试并非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得罪人,只是他对医学一无所知,本以为即使得不到实际的帮助,也能得些有用的信息。

  苏试苦涩地道:“谢谢您,大人。”

  他几乎感到自己也要像父亲一样认命了。

  晚上,苏试做完午祷回来,去喂埃里克吃饭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无法进食了。

  他的情况在明显的恶化:

  “我的胸口很闷……”

  “头很晕……”

  他说。

  母亲躲在后院里哭,而父亲垮着脸坐在餐桌边。苏试走下楼梯,跑出了屋子。

  生命的流逝就像时间,不可阻挡,或者像静河,或者像洪流,用莎士比亚的话来说——每个人都欠上帝一死,这么一想,埃里克的死亡,只是早晚的区别。巴鲁的感情不属于他,他从来都不曾试图去理解一个名之为“埃里克”的人物符号,他为什么感到无法接受,为什么要觉得悲伤?

  因为他无法接受一个人因为一条狗被打死。

  他不甘心世事如此。

  中世纪的傍晚无比艳丽,晚霞浓重如血,苏试在夕阳中狂奔,钻进小巷里,踢开挡路的垃圾,直到来到一家小店前。

  店门前挂着一个圆柱,涂着红白条纹,底下有一个小风车,风一吹,圆桶就慢悠悠地旋转起来[2],像是老旧的霓虹,在数个世纪以后,它将成为理发店招揽顾客的灯箱,但此时却代表着另一重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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