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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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薛闲张了张牙,比划着从哪个角度下手比较方便的时候,玄悯僧袍下诡邪的血脉痕迹正在淡去,如同江海退潮一般,从手臂肩背消散、退至脖颈,最终重新凝回他颈侧的那枚小痣里。

  就在那些痕迹彻底消失的瞬间,玄悯双眸蒙着的那层雾气倏然散了,漆黑的眼珠像是擦净的琉璃,瞬间有了一层光亮。

  紧接着,他眉心一动,磨着铜钱的手指一收,真正醒了过来。

  他神智清醒的刹那,余光暼到脸侧有什么东西动。他下意识一转脸,刚巧和预谋“下口”的某人打了个照面。

  玄悯:“……”

  薛闲:“……”

  默然无语了片刻,玄悯终于还是问道:“你在做什么?”

  薛闲:“……”

  总不能说比划着怎么下嘴吧?

  或者,借你脑袋照一照我的牙口?

  不行,这种明摆着找茬欠收拾的话还是算了吧。薛闲怼起旁人来无所顾忌,对着玄悯还是得掂量一下的,毕竟……某种意义上,这秃驴仿佛生来就是治他的。

  这孽障脑中风云变幻了几番,最终还是干巴巴道:“打个哈欠你也要管着?”

  这要是放在以往,玄悯冷冷淡淡的神色里定会透出些微“随你闹吧”的意味,可这会儿,玄悯的表情却有些莫名沉肃,像是还未曾从某种情绪中脱身出来。

  “你摆着副苦大仇深脸作什么?方才叫你叫不动是怎么回事?”薛闲奇怪道。

  玄悯垂目看了眼手指吊着的细绳,又用拇指摩挲了一番那两枚褪了锈皮变得油亮的铜钱,沉默了片刻后,将铜钱串挂回了腰间,淡淡道:“记起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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