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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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底千回百转就得到了这个结果,锦一也有点无言以对,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打扫得头脑发热了,才会如此冲动,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同他有任何瓜葛了。

  锦一更加垂头丧气了,脑袋好似能低到尘埃里去。

  或许是她叹气不小心叹得有些大声,引得萧丞乜了她一眼,见她这般模样,只能先开了口。

  “你说有话同咱家说,就是领着咱家在这风中吃飘雪?”

  “自然不是这个!”锦一立刻打起精神,随便胡诌了个话应对道,“奴才记挂着厂公的身体,想问问您好了些没。若是厂公不嫌弃,奴才制了些药香,想拿给您。”

  说完后又恨不得咬舌自尽去,觉得自己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了伤疤忘了痛,怎么又说到“香”的事情上了。

  萧丞好像轻笑了一声,对她这点小伎俩嗤之以鼻,“咱家还以为你要说说那日在诏狱里的事。”

  “……是是是,奴才竟然差点忘了这事。”锦一万万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跟着换了话头,讨好地附和道,“那天没有给厂公带来什么困扰吧?”

  “你以为呢?”他反问道。

  她以为?以当日的战况而言,她肯定是觉得萧丞赢了个满堂彩,那也就没有什么“困扰”之说了。

  “厂公英明威武,自然是不会被小人左右了心情,是奴才问了不该问的问题。”锦一赔笑道,决定还是不要再同他这样待下去了,免得多说多错,最后把所有都交代了。

  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也不知走到了什么旮旯里,“时辰也不早了,不知厂公要到什么地方去,奴才送您过去,这天黑了路也不好走。”

  说完后兀自朝前走着,东张西望了一番,隔了半晌才想起他还没有回答,扭头一看,人却没在旁边了,再一转身,才发现萧丞落了她好长一段路。

  锦一只得又绕了回去,撑好伞,再替他拍掉身上的雪花,不经意间又撞见了他的眼睛,目光沉沉。

  萧丞的眼并不是纯粹的黑,更像是琥珀,在这夜色的渲染下,漂亮得夺人心魄,锦一赶紧埋下头,心里默念着“罪过罪过”,嘴上也没闲着,“奴才急着找路,竟然把厂公晾在这里,真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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