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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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鬟只是轻蹙眉尖,淡然的眼神底下,是一股谁也不能使之动摇的决然。

  赵黼同她做了若干年夫妻,自然明白她的心性,当下笑道:“季卿,她害羞不肯说呢,你倒是跟本王说,让她这般护着的,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以赵黼的脾性,既然已经起了疑,只怕把朝野翻个个儿,也要将那人找出来,何况昨晚上江夏王宴请之人有限,名单在手,要查其实也非难事。

  别人或许不知,季陶然却是清楚记得,——当初赵黼在西北,为缉拿一员潜逃的叛军,竟将涉嫌藏匿叛军的番族三百余人尽数斩杀,合族老弱妇孺,无一幸免。

  今时今日,西北众族听说江夏王赵黼之名,兀自胆寒,以为煞星降世,能止小儿夜啼。

  室内死寂,外头蝉唱却愈发高亢。

  忽听季陶然道:“事到如今,臣下只好……向王爷禀明了。”

  云鬟一震,转头看向季陶然,赵黼亦望向他,却见他叹道:“昨晚上,臣下的确去见过侧妃。”他不等两人开口,便一气儿说道:“王爷怀疑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臣下了。”

  云鬟遽然色变,喝道:“季少卿!”

  赵黼也觉着意外:“是你?”

  季陶然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本来臣下不敢承认,只是……眼见是瞒不过王爷了。”

  赵黼狐疑,云鬟焦躁起来:“季陶然,你休要在此胡说!”

  季陶然听着她呵斥之声,如何不解她是在为自己担忧?他闭了闭双眼,昔日种种,复泛起在眼前,他道:“正如王爷所说,娘娘未入王府之前,我便暗怀恋慕之心,昨晚上……也因多喝了几杯酒,无意在翼然亭中遇见娘娘,一时忘情失了分寸……其实不与娘娘相干,她只是念在故旧之情才隐忍不说,何况一介妇道人家,早便羞耻坏了,又哪里能向王爷启口呢……”

  云鬟不待他说完,便怒道:“季陶然!”

  赵黼听到“翼然亭”三字,抓住云鬟肩头,将她往后一撇,云鬟踉身不由己,跄跌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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