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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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膳时,傅徇把河西的灾情和自己的疑惑告诉了沈之秋,沈之秋觉得他的顾虑不无道理,只是这个睿王,他以前从未听傅徇提过,很是好奇,傅徇喝完碗里的粳米肉泥粥,开口道:“朕这位四弟一向闲散的很,不怎么在朝堂上露面,去年除夕宴会他倒是来了,只是你没去,所以没见过面。”

  沈之秋道:“是先皇的四子傅宸吗?”

  “嗯。”傅徇回道,“他的母妃是父皇的纯贵人,朕先是被她抚养过一段时间,后来大哥去世后才被抱到太后宫中,纯母妃身份低微,又不得父皇宠爱,所以一直过得谨小慎微,但是她很聪明,从不跟太后作对,也从小告诫四弟不可觊觎不该得的东西,因为他们母子一直小心谨慎,四弟又明确表明了没有争夺太子之心,太后才放他们一条生路,只是纯母妃忧思太过,累垮了身子,在父皇病后不久就殁了,太后做主封了四弟为睿王,早早的出宫开府。”

  “所以一直以来,睿王爷都只留恋风月,很少过问朝政。”沈之秋听后也明白纯太妃的良苦用心。

  傅徇轻叹一声,“朕登基后曾劝他回来协助朕,可他拒绝了,不知是真的不爱理事,还是仍有所顾虑。”

  沈之秋亲为傅徇倒一杯茶,两人携手走到暖阁,沈之秋道:“赋闲在家太久,或许睿王的性子早已磨得平静了,既然他这次愿意去河西,就说明他心里并不是厌恶政事不愿帮你,皇上待兄弟的一番用心良苦,睿王爷会明白的。”

  “但愿他能带回好消息吧。”傅徇眉心纠结着说。

  沈之秋让沉香拿来两坛酒,笑着对傅徇说:“去年皇上曾夸过这酒好喝,今年我让她们多酿了两坛,等睿王回来皇上拿去给他吧。”

  傅徇揭开酒坛上封口的布,酒香立时就蔓延出来了,淡淡的竹叶清气裹挟着果香,清甜诱人,傅徇将盖子盖好,拉过沈之秋的手,笑道:“给他做什么,朕还没喝够呢,就放在你这,朕随时来喝,给他糟践了。”

  沈之秋却道:“太后已撤了我的牌子,皇上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来甘泉宫的好,你总不能一直和她作对,现在面子上还得过得去。”

  他这话和皇后前几日说的一样,傅徇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操心,他可以给太后低头,也可以如她所愿纳了周家的姑娘,可是要他不来见沈之秋,他却做不到,刚刚亲热过的场景历历在目,是傅徇从未体会过的快乐。第一次的时候因为是喝了酒,自身的感受反倒没有这一次纯粹,两次欢好下来,沈之秋的每一寸身体发肤都太符合他的心意,连情难自抑时那一声声压抑的低吟,都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他将沈之秋拉过来坐到自己身前,环抱住他,使坏似得揉一把他的腰身,含笑道:“爱卿太过动人,朕不舍得不来。”

  青天白日,沉香她们就在外头,沈之秋实在不习惯和傅徇这么亲热,他身体外倾,摆脱傅徇的控制,故意学着那些老臣子的语气说道:“还请陛下以子嗣为重!”

  傅徇爱极了他偶尔的小调皮,当下就凑过去咬住他的脖子,狠狠道:“不如韫玉为我生一个孩子,嗯?”

  两人一阵嬉闹,擦枪走火,差一点又滚到床上去了,幸而金福在外传话说有大臣在御书房等着傅徇,傅徇才掐了一把沈之秋的脸,恨恨不平地走了。

  沈之秋被傅徇撩的心头乱跳,他理了理衣衫,盘腿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已经长到一人高的翠竹,不由得想起了刚进宫的时候,那时他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爱上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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