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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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歇书房内极简洁雅致,床榻桌椅咸有,书籍丛列,一侧的黄铜香炉里正焚着令人静心的香,云歇则隔着绘着山河盛景的水墨画屏风,极随意地叫他坐下。

  萧让听他微软而透着点哑的声音,猜他应该之前等的快要睡着了,估计是被自己的到来打断了入睡。

  萧让倒是有些诧异,云歇不是找清蘅来吹箫的么,隔着个屏风作甚?

  云歇开口道:“听闻你箫艺精湛,京中无人能出你左右,比之宫中乐师又何如?”

  宫中乐师?萧让一怔。

  还未等他细想,云歇叹了口气,又道:“宫里滥竽充数者不在少数,你名声在外,绝非有假,我倒是糊涂了。你当真如谢小爷所说,能叫我舒坦?”

  云歇烦躁难定心,真想听清蘅一曲,清清心寻个舒坦。

  萧让听着前面越发困惑,却在闻得后面那句“叫我舒坦”时,疑窦全忘了,猛地沉下了脸。

  果然如此,云歇真的宁愿招|妓解决发情问题也不愿再给他机会了。

  心头哀怨伴随着浓浓的酸意上涌,萧让霎时起了一较高下之心。

  那个吹箫一流的妓|子,有他令云歇称心如意么?

  云歇就算不喜他人,对他的床榻功夫就没有半点儿留恋?

  当真绝情。

  隔着屏风,萧让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眯起了眼,变了声道:“云相一试便知。”

  云歇听他声清如泉,微微有些满意,倚在贵妃榻上,深按了按隐痛的太阳穴:“既如此,便开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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