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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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无言,桓行简起身到榻上小憩片刻,嘉柔便把鸡心佩随意往雕花首饰盒中放了阿媛的鞋拿出来,放到榻边。

  写了会字,搁笔出来时才知道桓行简已经不知去向,目光一扫,鞋不见了。

  没几日,她在公府后院隐约听见轰鸣的喜乐绵延了许久,先近后远,最终朝延年里方向去了。

  前头公府今日休沐,只留数人,虞松几个换上新袍彼此打趣,问要上多少礼钱,惬意笑声里,几人结伴而出,坐上马车,也朝延年里方向去了。

  太傅家中,宾客如云,随处可闻道喜声,新郎官在厅中同人饮酒,觥筹交错。新房内,朱兰奴早把纨扇扔到一边,不顾礼数任意吃喝,带来的贴身婢女劝不住,桓府的奴婢视而不见,只麻木看着。

  一通下来,口脂也淡了,朱兰奴十分镇定命婢女补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桓行简,她气急,再次把纨扇扔了,说道:

  “去,看看桓行简是不是醉死在外头了。”

  第45章 雁飞客(3)

  婢子哪个敢去催,不过静悄悄跑前面厅外窗格一看,里头宾客满坐,衣影不绝。瞧了片刻,桓行简没有要动身的意思,那张英俊的脸上,似乎很高兴。

  回来一学,朱兰奴却不高兴,干脆把纨扇踢开,自己解了外裳倒头卧下,把帐子虚虚一掩竟是要睡了。今日流程繁琐,到现在耳朵旁仿佛还嗡嗡绕着花炮鼓乐。

  再一睁眼,除了红烛灯火,打瞌睡的婢女,再无他物。小屏风旁侧插了束红杜鹃,朱兰奴起身,一片一片把花瓣揪了,乱红委地。她绕开婢子,直接人往前厅来。

  新妇就这么大喇喇出现,宾客尚在,皆是一震,停箸搁盏不知如何避嫌。

  桓行简当然看到了朱兰奴,酒盏在手,含笑如常,石苞忙凑上来问:“我去请夫人过来,劝走她。”

  “不必。”桓行简说,十分随和,他身边的公府属官却不大能坐得住,忍不住要告辞,虞松带个头,刚张嘴,桓行简起身给他们一一舀酒续满,“难得,今日当不醉不归。”

  朱兰奴不把众人放在眼里,脚步轻移,拖着长长的吉服,瞥两眼几个上了年纪的,因穿燕服,也分不出俸禄几石。她若无其事地开了口,目标泛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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