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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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果懊恼,因为赵启谟有先例,所以他也猜测到了。

  “心口不一,到底是谁莫要再来纠缠。”

  李果说出口,便又后悔,话语重了,他不忍指责启谟。

  “这是我的过错。”

  赵启谟这人错便是错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努力做的对事,其实是错事。

  如果他今晚没过来,让李果在明日绝望、心死离去,那么他无疑,要抱憾终身。

  正交谈间,屋外传来似远似近的击梆声,已是亥时。

  赵启谟起身,整理衣物,坐在床上,穿上鞋子。李果将风袍披在赵启谟肩上,系结,又去拿来风帽,为他戴上。

  李果依恋不舍,赵启谟揽了下他,轻轻说:“我明春等你。”李果嗯的一声。

  第二日清晨,周政敏、袁六子在城郊送行李果。袁六子额头上还缠着布条,一缕殷红渗出,精神也显得颓然。

  那日柳大郎怒骂袁六子时,提到了“信”以及一些难入耳的话语,李果听得迷糊,但也有所猜测。袁六子当时神色凝重,堪称呆若木鸡,以致于挨了柳大郎一棍,而后竟也毫无抵抗。他一个将门子弟,怎么可能没有拳脚功夫,却因情任由人打骂。李果十分同情。

  袁六子并不提他和那位柳二郎的事,李果也不敢问。

  好在,李果回刺桐,袁六子身边还有位周政敏陪他喝酒、闲扯。

  “南橘,明春我人大抵是在琼州,你和政敏去岭外,可要记得到琼州找我。”

  “袁兄,那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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