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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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振兴哭得眼红脸肿,想说点什么,又怕飞来横祸,胆战心惊地放好凳子,搀扶汪氏他们上马车,完了欲坐上去赶车离开,不料被谭盛礼叫住,“你和振学换换。”

  直觉告诉他要出事,这不,马车刚驶出集市,谭盛礼问题就来了,“今天咱不讲课,来背诗,与秋意有关的都成。”

  嘭,车轮碾住个碎石,谭振兴手抖了抖,差点掉下车,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怎么感觉父亲是冲着他出的题呢。

  背诗没什么难的,他从小就对诗词感兴趣,几岁就读完《盛唐诗文》和《大宋新词》,论底子,谭振业他们比自己差远了,他绝不是垫底的。

  他挺了挺脊背,有这个自信。

  “振业和生隐你们底子弱,听我和你大哥背。”

  谭振兴:“……”他哪儿是谭盛礼的对手,谭盛礼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都多,他根本没有胜算。

  “父亲…”

  谭盛礼仿佛没听到似的,“输了就挨棍子,你自己好好想想。”

  谭振兴:“……”

  打他用不着找理由,谭振兴飙泪,“父亲,儿子知道错了。”

  真知道错了,昨日进山砍柴谭振学就告诉他挨罚的原因了,不该仗着读过几本书就卖弄肚里的墨水,意不对境,张口就来,自以为学富五车,不过闹了场笑话罢了,他惭愧道,“父亲,儿子以后万不敢随口就背诗了,你给我次机会吧。”

  “成,既是不想背诗就讲课吧。”

  谭振兴松了口气,然而心还没落到实处,但听谭盛礼道,“桃在露井上,李树在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振兴,你说说这话为何意?”

  谭振兴懵了,好端端地怎么考起经义来了,他哪儿知道什么意思啊,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晌,想得脊背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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