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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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吭声,也没有哭,在路上已经哭了一场,足够了。应长河无计可施,他知道周沙只是害怕:手术室里的现实是一个巨大的、如有实质的噩梦,恐惧让她畏缩了。

  高穹和秦夜时出现在两人面前,二话不说就把周沙拉了过去。

  “不不……我不去……”周沙拼命地挣扎,要从高穹手里挣脱开。

  “师姐。”高穹呼唤她,用的是章晓平日的称呼,“没事的,原一苇很安全。章晓在里面,章晓能把他救过来的。你还记得春节时,章晓那位朋友吗?”

  周沙愣了片刻,茫然地张了张嘴,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喜极而泣,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一把抱住高穹,用尽了全身力气,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个谢谢。

  来的时候应长河已经告诉她,是高穹袭击了管委会的老郭,才把原一苇的救命稻草章晓拉回来的。

  麂子咬着章晓的衣角,带他退离了原一苇精神里宁静安和的小镇。

  原一苇仍旧躺在手术台上,氧气罩蒙在脸上,呼吸平稳,心跳正常。

  “好了是吗?”章晓问,“你确定吗?”

  麂子趴在原一苇胸前,抬头低叫,且算是回答。

  章晓抬起腿,才发现自己站了挺久,双脚一旦移动,竟然有些站不稳。

  他靠着手术台,低声笑着说:“原哥,我很厉害啊。”

  厉害是厉害了,就是特别累。章晓现在只想睡觉,躺在温暖的床上,在安全的地方。他困倦得手指都难以动弹。

  麂子亲昵地蹭着他的肩膀,小耳朵在他脸上拂来拂去。章晓看到原一苇脑袋上沾着叶片,于是慢吞吞地伸手去为他拂开,抬起手腕时看到了一直戴着的陈氏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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