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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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的衣服是刘阿牛帮忙换的,身上因为有伤还不停的流血,衣襟又重新染上血渍。

  浅瑜起身去拿刚刚烧开的水,投了巾帕,给他粗略的清理了伤口,又用新买的金疮药给他涂抹了伤口,等着一切做完后,浅瑜额头上也布了一层薄汗。

  坐在椅子上,浅瑜蹙眉看着那心口起伏的男人,既然她不能下定决心杀了他,还将人带回,那便是做了选择。

  她不能一刀决断,只能救他,至少这一世的他没有害死她的父兄,但有他在也是一大麻烦,因为没有任何消息,所以她决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他先醒来再说。

  床被人占了,浅瑜今晚打算去书房住,凑近床侧要去拿自己的书,手却被人拉住,浅瑜轻呼一声,探眸去看,他仍旧闭着眼睛,手却死死的握着她的手腕。

  他手劲极大,浅瑜疼痛挣扎,但他却越收越紧,疼到她额头渗出汗水时,浅瑜不敢再动,坐在他身侧,终于等到那手劲卸下,浅瑜刚想抽出,又被人拉住,几次反复,浅瑜只得蹙眉坐在了床侧。

  许是太过疲惫就这般趴在床侧睡去。

  趴在床沿,浅瑜睡的不大安稳,半夜醒来,见床上躺着的人眉头紧蹙,大颗大颗的汗水染湿了她新买的被褥,口中不断呓语,浅瑜犹豫的伸出手,他额头滚烫。

  若不是有利可图她怎么会救他,本着这个想法,浅瑜一手被那人攥着,一手费劲拉过不远处的水盆,水盆里的水已经变凉了,浅瑜投了帕子给他擦汗降温。

  这一晚似乎没有安静的时候,鸡鸣三声时,赢准终于退了烧,浅瑜也靠在床上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已经过来了晌午,她的手已经麻痹了,床上的人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手却已经松开。

  浅瑜扶着栏杆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些衣衫,出门去了书房。

  换衣服时,浅瑜才发现自己的脚踝有些疼痛,想来是匆忙下扭伤了。

  换完衣服,浅瑜打定主意明日脚伤好些了便去那镇子上打探些消息,顺便给汝阳写一封信,她的计划只有汝阳知道,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要和汝阳知会一二。

  想到这些浅瑜有些有头疼,每一步都在按计划走,偏偏多了一个最大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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