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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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河有时情不自禁从身后环住严小刀的腰,心疼小刀走路很累。

  严小刀自己不提,但确实累。他伤的是右脚,无法发力,重量和重心就无可避免落在左脚上,长久这样下去,原本完好的左脚也容易积劳积损,踝关节胀痛。

  但严小刀这人一贯强撑,不吭声,不抱怨,不啰嗦废话,不愿在旁人面前示弱了。

  自知造孽的凌先生附耳对严小刀说:“我去开那辆蹦子,我开车带着你走?”

  严小刀瞟他一眼:“呵,算了吧凌老板,那个蹦子开起来颠屁股!”

  凌河说:“我不怕颠。”

  严小刀一本正经又带点调笑意味:“真的很颠,硌得慌,对年轻人身体发育不好。”

  凌河甩还给他一句:“多谢严总体恤,我好得很。”

  凌河被严小刀说得浑身起毛发痒,难免回味昨夜在洗手间内的过火亲昵行为。严小刀这只大妖精已经将他身体某些部位的密码解锁,对他那方面的步调、节奏甚至私下癖好都了如指掌,够不要脸的!

  薛队长昨天是逼着专案组的同行连夜干活儿,抽调十五年前这附近发生过的一切可疑案件资料,试图刨坟掘墓从故纸堆里找出值得并案的联系。

  他们在傍晚夕阳斜射的光辉下走过一片拆迁的瓦砾,恰好在两个村庄的交界处。

  这里靠近主干大道,从公路一侧迈过半干涸的引水渠,再穿过一片稀稀拉拉的玉米地,橘红色晚霞为青嫩的玉米苗染上很好看的光泽,路边立着一块大红色手写体的“旅店”简陋牌子。两个村庄命运各有不同,左手边的村子房屋鳞次栉比,高矮装修各不相同,街面看上去像是以粗陋的针线功夫打了各色补丁。而右边的村子,正拆到一半,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萧条的砖石瓦块。

  薛谦相当失望:“可恶,都拆了,人都搬走了,以前有什么房子、有什么人,都找不见了!”

  薛队长咬着烟蒂咕哝,狂骂了几句当年白食俸禄庸碌无为的办案人员。

  他手里拿着资料,指着左手边街面上刷成浅绿色的一栋三层小楼:“这是当年一个私人小旅馆的地址,当时曾经失火烧光,派出所档案里有旧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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