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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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玉瑛耸耸肩,难得又以逗趣的口吻道:“看到你太欢喜,傻了呗。”

  ——向玉瑛以前从不开玩笑的,这要是不配合,就太不给她面子了。

  顾柔勉强地挤出笑容:“太好了赵勇,真替你高兴。”

  赵勇笑道:“夜里咱们有庆功宴,薛校尉要赏赐我,到时候我拿了银子给你们买首饰。啊,他们喊我,我先走了。”

  向玉瑛拉着顾柔送了他一段,然后被人流冲散。

  物资从四面八方送进城来了。夜里,官邸开庆功宴,犒赏各级军官将校。

  城里,百姓们自发地点灯烧香,放起孔明灯和水灯,为逝去的亲人和将士祈福。

  全城都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欢喜。

  顾柔成了那个唯一和欢喜人群格格不入的人,她躺在床上一天一夜,不吃不睡,彻夜难眠。

  向玉瑛原本要去白鸟营受赏,她没去,让祝小鱼替她先领赏钱,她在兵舍里守着顾柔,见她嘴唇干裂,给她喂水,结果没喂进去,水流了一枕头。

  向玉瑛放下水杯,道:“头一回杀人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

  顾柔还是一动不动。

  向玉瑛又道:“你杀他们没错,你不杀他们,他们杀你。”

  这时候,灯火跳了一下,向玉瑛从通铺上起来,去拨灯花。

  她身后,顾柔忽然开口:“”我只是很奇怪,为何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来屠杀这些陌生人,或许,他们与我并无二致;我们之间原没有仇恨,却要你死我活,平民百姓打仗倒底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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