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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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腥甜直冲喉咙,云奏拼命地压下了,又反过来安慰道:“我无事,不过是割下一块肉来罢了,过几日,便能长齐全。”

  言罢,他眼尾余光中映入了一个人,正是樊子嘉,樊子嘉浑身透湿,到了云奏与叶长遥面前,道:“我已向善安师傅道别了,我不要找阮郎了,我明白我的阮郎已不在了,云公子、叶公子,请带我回家罢,我想念阿姊了。”

  樊子嘉身后不远处,立着善安,善安同样浑身透湿,僧袍黏在身上,瞧来较樊子嘉更为狼狈。

  善安面无表情,扫了眼樊子嘉,便转身离开了。

  云奏端详着樊子嘉,承诺道:“我定会将你的阮郎带回来的。”

  而后,他又对叶长遥道:“叶长遥,松手。”

  叶长遥不肯,俩人僵持不下。

  樊子嘉一派天真地道:“我甚么时候能回家?”

  云奏劝道:“夫君,左右不过一块孔雀肉罢了,你便忍心见樊公子与阮公子生离么?”

  叶长遥被云奏逼得眼眶一红:“但我更不忍心见你从身上生生割下一块肉来。”

  “我无事,不会太疼的,你可记得我曾被贯穿心脏,不过割下一块肉罢了,哪里会有心脏被贯穿疼?”云奏以左手掰开叶长遥的手指,一指,二指,三指……

  正要去掰第四指,叶长遥竟是将手指从云奏的手腕上撤走了。

  云奏仰首去瞧叶长遥,叶长遥立在雨水中,满面痛楚,叶长遥将斗笠让予他了,因而现下并未戴斗笠,雨水冲刷着叶长遥的面孔,叶长遥恍若正在流泪,叶长遥的发丝胡乱地黏在了面上、脖颈上,叶长遥明明生得阴鸷,能止小儿夜啼,但眼前的叶长遥却脆弱得如同三岁的孩童,甚么都做不得,可怜至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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