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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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内室,典雅得近乎寒素。粉白的墙上,挂着陈太傅自己的字:大道至简。书法十分清俊挺拔。

  靠墙一个丈高博古架子,放着宝镜、石砚、花囊、瓷器。靠墙一张大理石条案上,放着一个大鼎,冒出淡淡一股青烟,冯冲闻了闻,混杂着沉香和旃檀香的味道,十分宁神清远。

  他站在太子侧后方,偷偷瞧着太子脸色。见太子坐在床边官帽椅上,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他不觉有些心慌。太子这是不乐意了。

  他又看看陈太傅。见他半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头上包着一块蓝色巾帕。陈夫人眼睛肿成对红桃子,一脸泪痕,坐在床头,半扶着他。

  “是臣疏于教养,以至家门蒙羞。臣惭愧至极,怎敢劳动殿下亲至寒舍看视。”

  陈太傅说话有气无力,倒是十分连贯。

  太子修眉紧皱,半天薄唇一动,道:“你我虽有君臣之别,也有师生之谊。孤来,原是应该的。太傅好生静养。若是缺什么药材,只管打发人往宫里来取。”

  “殿下……”陈太傅双眼含泪,抖着嘴唇,道:“我这不肖女儿,生性只知风花雪月,琴棋书画,最是单纯不过,对殿下也是一片挚诚之心。她家来之后,臣也问过,她到底哪里犯了大错。她竟是懵懂不知,臣……”

  他话未说完,陈夫人已经开始嘤嘤哭泣。那声音呜呜咽咽,全哽在嗓子里,听得人心酸。

  冯冲暗暗叹了口气。

  就见陈太傅右手一撑,起身要下床,太子伸手一把按住他的肩头。

  “太傅,不必如此。”

  他声音淡淡,却透出惯常的凌厉。

  陈夫人扶着父亲,突然放声大哭,道:“殿下……妾冤枉。妾……妾是……叫人当枪使了。若不是柳夫人特意巴巴地来告知,妾日日在高明殿里,作诗写字,哪里会知道沈夫人闯宫的事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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