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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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第三者”赶走后,张恕终于可以在房间里打坐,可是云鸠说的“意”到底是什么?坐也是白坐,不管他怎么琢磨气海,那不就是流动的灵气吗?哪里有什么意?

  坐了半天毫无头绪不说,到后来居然连入定都不能,张恕正在焦躁,云鸠在床上咳嗽一声,他一看,炉子里的火都要熄了,室温才十五度,忙走过去添炭。

  屋里的炭没有了,外面只有劈好的柴,还要先烧一下才可以夹进去,要不烟很大。

  张恕捡柴丢到火塘里,心浮气躁下觉得什么事都不顺,动做很大,用力也很大,结果一片木屑扎进手指,扎得挺深,拔掉后涌出血,他随手一甩,不料甩到不知谁放在火塘边的杯子里,只好拿起杯子准备倒掉被弄脏的水,可是一看到殷红的血滴在水里拖出一道轨迹沉入杯底,张恕忽地定住。

  这些丝絮壮的痕迹,就像水墨画渲染开的墨迹,就像云鸠周身将散不散的云气……

  武术也有意,在动作招式之间,看不见摸不着。

  过世的老师父说过如果一味追求动作,意就被丢了。

  还有想签他的人说即使他拿不到金奖,也只想签他,因为他的招式既不咄咄逼人,又不散而无神,很有大家风范——所谓风范,不就是意吗?

  “哥!”

  张恕回过神,张业站在旁边问:“你拿着我杯子干什么?”

  要是刚刚来问,一定会被张恕训,火塘边是放瓷杯的地方吗?但是现在张恕一笑,把水泼到旁边地上,把杯子递给张业:“我不小心弄脏了,你冲一下再倒水喝。”

  张业“嗯”一声,拿着杯子走开。

  谢高文抬着一盆炭从洞外进来,看到张恕说:“炭烧光了?来拿。”

  张恕奇怪:“你在外面烧?”

  谢高文说:“里边烧烟大,外面风大,一吹就吹开了,不熏人,烧得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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