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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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宁去关门的时候,个子高的那个不怀好意地问了句,“傻子怎么不出来玩了?”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陈安宁怒了,进屋找鸡毛掸子,二人见局势不利,赶忙撒丫子走人。

  这半年来,陈安宁最怕的就是别人拿她父亲说事。

  这一圈筒子楼里住的都是什么人,陈安宁最清楚不过,这些小孩儿整天在外头溜达,父母疏于管教,放养模式一开,一个个脱了裤子真当自己能日天日地了。

  把大门反锁了两道,门缝还是有点漏风,屋里没有空调暖气,陈安宁舍不得水费,连热水袋都捂不起。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蜷缩成一团,以母体内的婴儿姿态。

  还是睡不着,冷得睡不着。

  起来看了会儿画,书架上一排都是祝清燃的画本,每个月的连载出来,在等下个月到来之前,她都会把手头的翻来覆去看上好几十遍。

  那两张画稿,只画了半成形的人物,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可是拿自己的作品出来一比较,就立见高下。

  她和大师的差距,隔了一个宇宙都不止。

  陈安宁把日记本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把这两张画稿夹入扉页,翻到最新的一页纸。

  提了笔,不知道写什么,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久,才写上一句:“迦言瘦了。”

  拿来手边的一本杂志看,里面掉出来一张纸片。

  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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