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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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肖景深确实唱得好,按照老人的说法是“有神”的,唱花旦的时候俏丽可爱,唱青衣的时候眼波流转,很是动人。

  上好了妆的男人手握水袖走出来的时候,桑杉脑海里的回忆一下子被打破了。

  十六岁的少年和三十二岁的中年男人在化妆之后的视觉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差异度可直追翠鸟与麻雀。

  肖景深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呆头呆脑的麻雀。

  “咳!我找一下调儿。”

  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有些不伦不类,男人小心回避着别人的眼神,沉默地站在那儿,慢慢抬起手,用折袖遮住了自己的脸。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

  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铸定,

  又谁知祸福事顷刻分明。”

  一段二黄慢板徐徐拉开,那手腕儿一落,一张略带轻愁的美人面出现在了桑杉眼前。

  随着水袖的轻轻甩动,人们的情思也跟着动了起来。

  铁富贵耐不过祸福事,好比一面富丽堂皇的镜子,纵使珠宝加身也是镜子,说碎了就是碎了。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

  到今朝只落得旧衣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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