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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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二皇子气数早已尽了,如果陆时卿有心,动动手指便可将这块中空之木推倒,但他一直没这样做,反倒有意留此人在朝中起起伏伏,目的便是为了维系三个皇子间的平衡。

  倘使二皇子倒台太快,平王的精力就将全都集中在郑濯身上,后者也会因此增添暴露的风险。唯有二皇子跟平王彼此制衡牵扯,郑濯才有足够的余地喘息,在安稳的环境里一步步丰满羽翼。

  但这回,徽宁帝大概真要对二皇子失望,决心踢开这个儿子了。朝中格局一变,三角平衡倒塌,必将酝酿出一场大动静。

  郑濯闻言无奈一笑:“我可能操之过急了。”

  陆时卿摇头:“兵来将挡,你也是迫不得已。”他说罢起身准备告辞,指了下来时带的一个小药匣,“不扰你了,这些是元家上好的伤药,我从赐娴那里讨来的,你好生用着。”

  郑濯觑了眼匣子,虚弱地扯出个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陆时卿没答,回他一笑,心道元赐娴的月信也该完了,看她最近好像在悄悄筹谋什么坏事,他说不定都是快当爹的人了,当然应该稳重大气一点。

  这样想着,他离去的步伐慢慢轻快起来,随风飞舞的袍角压也压不住。

  郑濯目送他离去,也不知他有什么高兴事,清醒了下招来陈沾问:“我那天昏迷以后,马车里没生什么岔子吧。”

  陈沾踌躇了下道:“您先说梦话讲了小时候摔下假山的事,后来又将县主错认成了薛才人……这两件算不算?”

  “……”郑濯脸皮一抽,一个激灵差点扯开了伤口,痛得吸了口气,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真这么干了?”

  陈沾点点头,为难地说:“您还攥着县主的手不肯放呢。”

  郑濯低头尴尬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抽了一下嘴角。

  陆时卿瞧完兄弟俩的伤势,回头便入了大明宫向徽宁帝禀报。

  他不在府上,元赐娴便窝在房中,跟陆霜妤头碰着头,一道研究从西市淘来的几件宝贝器物,其中好几样都是出自西域机关大师之手的锁器,金银玉制的铐链或者铐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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