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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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毒一事,说到底,是昭元帝、故太子、郓王父子三人的家事,若摊开来摆到明面上讲,只会让天家难堪,虽能至郓王死地,可此一步太险,他未必走得下去。

  于是他选择退一步,把昭元帝从这桩龌龊事里撇开,只提郓王,只提忠勇侯。

  但他退的这一步,并不是全然的让步,细想想,他是以退为进,他在告诉昭元帝,倘不将这两名证人立刻请到殿上,那么他还有后招,因为他可以选择撕破脸,拿郓王给故太子下毒的呈辞,借满堂朝臣之怒,把这二人请上来作证。

  方至此时,昭元帝才反应过来。

  原来程昶是故意的,他故意把他的殿前司引去明隐寺,故意拖到开朝第二日的廷议时分回来,故意闯的廷议。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让他种种行踪尽现于人前,让人推不得,躲不得,藏不得,拖不得,直面他的一切质问。

  他身为亲王之子,这一年以来屡招伏杀。而他身为帝王,却不愿为他做主。

  无法诉诸于法,诉诸于正义,所以,他要自己还自己公道。

  罢了,昭元帝心想,当年昉儿竟敢下毒去害太子,这桩事,是他做错了。当年云舒广死得冤枉,塞北的万余将士也死得冤枉,昶儿拿捏住这个,要问昉儿的罪,且算因果报应吧。

  昭元帝道:“那便将这两名证人,传到殿上来吧。”

  第八四章

  不多时, 殿前司的禁卫便将明隐寺两名侍婢带到了。

  程昶问:“据你二人之言,当年故太子急病而亡, 乃是因为听到郓王私自调用发往塞北的屯粮所致, 可对?”

  当年关押进明隐寺的东宫侍从不少,大都非死即疯, 这二人被囚禁数年,依然头脑清醒,说明是极机警的。

  太子程旸当年分明被郓王投了毒, 但三公子的问话,却略去投毒一事不提,说明他不想在金銮殿上掀天家的底,不愿让昭元帝难堪,这二人立刻领会到了程昶的深意, 也把郓王投毒的部分略去, 只道:“回禀陛下, 回三公子,故太子薨逝前,奴婢二人伺候在他身边, 当时郓王殿下过来为故太子殿下送药,奴婢二人退去殿外, 确实听见故太子殿下因郓王调用了忠勇侯的屯粮, 怒斥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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