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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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伤得没您重,早好了。”阿久道,又得意地说,“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姓柴的当时带了两百多个巡查司禁卫捉我,加上扬州府衙的,一共好几百人,这还被我溜足了小半日呢!”

  云洛问:“李主事的血书你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阿久道,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张写着血字的白绢递给他。

  云洛拿火折子掌了灯,借着灯火,细细看了白绢一眼,然后让阿久把白绢拉伸,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将白绢从中割开,从里头的夹层里取出一封信来。

  这封信是写在一条极轻薄的丝绢上的,藏在血书之中,等闲不能发现。

  阿久只知偷血书,不想这血书里还有这样的玄机,随即问:“这是什么?”

  “是李主事答应给我的证词。”

  这一年中,陵王逐渐掌权,已经要把手伸到兵部。

  云洛心知大事不好,怕陵王借机销毁塞北布防图,再难还当年塞北一战真相,与宁桓商量后,决定进宫把布防图盗出来。

  云洛对绥宫宫禁不熟,偷布防图这事是宁桓做的——他虽眼盲,却会听声辨位。

  无奈宫禁守卫森严,宁桓偷布防图的时候,还是被兵部的李主事发现。

  李主事曾经受恩于云舒广,知道这张布防图是云洛要用,非但没有唤人来追捕宁桓,反是助他脱逃,还承诺会写一份证词交与云洛。

  然而布防图被盗的第二日,陵王就盯上了李主事。

  李主事为求自保,只好以失察之由致仕,回到了故里扬州,把写好的证词藏在写好的血书中。

  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将一切安排好,陵王的杀手就找上门来,见他宁死不肯说出布防图的下落,便取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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