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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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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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初三时曾学过莎士比亚的一篇课文,叫做威尼斯商人。那小说里头——犹太奸商夏洛克以借给安东尼奥三千金币为代价,索取他心口的一磅肉。

  不是说将心尖尖的肉挖下来,肉活生生地剥离,从此就会不疼了。

  就算剜了,沈泽心头的血仍是思念着她,跳动着的心脏仍渴求着她,他的四肢百骸都知道自己那处多了一块空落落的创口,那创口难以愈合,钝痛绵绵不绝。

  沈泽站在楼下,远处自行车修理铺里亮着微弱的灯,晚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起。

  沈泽沙哑地说:“……我想你了。”

  “我们班的女生勾搭我,”他哑着嗓子说,“当时我就在想,顾关山,你为什么不在呢?你从来都没为我吃过醋,都是我看着你的小桃花冒酸水,你如果能跑到我面前撒撒娇,说我是你家的该多好?我知道明明是我亲手送你走的,但是为什么……”

  但是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想我呢。

  沈泽顿了顿,怕说出来顾关山难过,哑着嗓子道:“……没事,我没事,你别哭。”

  顾关山那头传来公交车的颠簸声,她大约坐上了清晨的公交,轰隆轰隆的引擎声中,沈泽听见了一声女孩子模糊的抽泣。

  沈泽一听她哭就心疼得要死,心想不该放那几句屁,又恨不得戳她脑门一下:“……哭什么哭!你还打算用哭来告诉我你想我啊?”

  顾关山在那头抹着眼泪,说:“你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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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一假期过了,沈泽回了趟家,被他妈摁着搓了三层皮,发现搓不掉——大学的军训就是把他晒作了一团煤球,何况他本来就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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