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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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兆良呢?”

  郁溯从眼角看了他一眼:“你来问我?”

  田镜有些诧异,郁溯迅速反应过来,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一边田镜,而后不在说话,错身直接往楼里走。

  田镜在他身后喊他:“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盛兆良在哪儿?你们不是复合了吗?”

  郁溯没有半分停顿,田镜只好追上去,抓住郁溯迫使他转过身来,然而从郁溯那一脸愤怒中他也反应过来了,盛兆良没有和郁溯复合。

  那他到底去哪儿了?

  田镜松开了手,郁溯抖了抖衣服,看了他一阵,突然出拳,但那一拳头被田镜牢牢摁住了,他把郁溯推开,看着郁溯那张凌厉漂亮的脸,皱起了眉。

  “你真让人恶心。”

  郁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根本不应该把他让给你。”

  第二十五章

  盛兆良大三那年排过《基督山伯爵》的改编话剧,田镜偷偷去看了,事实上他不用偷偷摸摸,掩在黑暗的观众席里,他可以比任何时候都大胆地用眼睛把盛兆良咂摸一遍,简直有些心花怒放。

  那个时候盛兆良穿着庄重繁复的戏服,站在台上,灯光把他英俊的面孔勾勒出山丘般起伏的阴影,让他显得默然,又风雨欲来。

  他高声说着台词:“生命如此之重,我把它从阴暗的地牢中拾起,便是要做好将它背负的觉悟,然而什么能够支撑我行走呢?唯有仇恨。庸碌之人靠攒铜板度日,多情之人没有与之热吻的情人便要寻死,伟大之人将生命燃烧,照亮史册。既然如此,仇恨是我的双拐,是我的养料,有何差别?”

  盛兆良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剧场内盘旋,田镜心跳如雷,鼓噪地在自己的耳廓中与那把激昂又阴沉的嗓音混合,几乎震破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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