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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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质其实一直睁着眼,看着紫容不住颤动的眼皮,轻声问:“不睡么?”

  紫容的手指还无意识的盖在自己嘴唇上,轻轻磨蹭,闻言赶紧说:“睡,我睡。”

  说完便往陆质怀里拱,大着胆子把头完全埋进陆质胸膛,带去一阵清淡的香气。

  陆质把他的手从嘴上拉开,放到自己腰上,环抱住了他。

  此时屋里很静,只能偶尔听见炉中火星噼啪炸开的声音。屋里飘着紫容身上的味道,陆质略低低头,便能感觉到那窜进鼻尖的香气还带着暖意。

  陆质给紫容拍着背,慢慢地怀里人才真正放松下来。这一整天的事情太多,紫容确实很累了,被陆质哄着,由假寐到真睡,也就一刻钟时间。

  确认怀里的人真的睡着,陆质才小心翼翼地准备起身。可他身上的常服还没脱,被紫容攥住了衣领,顿时有些分身乏术的感觉。

  好容易脱出身来,陆质放下帐幔,将屏风拉到床前,才进了依然亮着光的里间暖阁。

  月上中天的光景,严裕安在一旁磨墨,陆质立在书桌旁。

  他左手持一个一手便可掌握的灯骨外覆着层烟霞紫罗纱的宫灯,另只手持笔,垂首凝神,中间没有停顿,小小一个纱灯,也绘了足有半个时辰。

  严裕安屏息,认真研墨,不敢打扰陆质。直到陆质收了最后一笔,打量完无甚不妥,才捧了杯茶过去,轻声道:“殿下,屋里炭火旺,您润润嗓子。”

  陆质接过茶,却不急着喝,把纱灯往严裕安跟前凑了凑,眼底一片少见的温和,面上挂着一丝笑,道:“瞧着好看么?”

  皇子的手笔,哪轮得到下人来品评。严裕安急着跪下,道:“奴才哪里会看,殿下画的,自然是极好的。”

  陆质不再为难他,叫人起来,把纱灯递过去,道:“让人好好的挂到通风口去,明日起了便要。”

  这是要赶着在紫容跟前讨巧。严裕安想起方才隐约听到的那小公子细声细气的一阵哭,心道日子还长,往后还不知要怎么宠。顿时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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