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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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扎针的时候,她才有了新的法子。可她软着腿连爬带滚到地上深深跪下去,将额前磕出一片血痕,才敢对陆质说出来。

  每次紫容受针,都会在挣扎间无意识地用力。他现在不清醒,听不进话,可孩子早已经进了产道,耗时实在太长,羊水也要干了。

  所以能让他在需要时发力的办法,也许只此一个。

  那就是扎针,不停地扎。太医深谙穴道机理,最知道怎么能让他痛。

  稳婆身上的一层汗未退,另一层紧跟着又出来了。她不敢动,在等陆质的回答。

  床上的陆质狼狈不堪。

  他的衣服早在按紫容肚子的时候就被扯的七零八乱,不知什么时候,侧脸被挣扎的紫容划出了长长的两道血痕,被紫容握着的一条手臂,也布满了淤青和掐痕。还有满脸糊着的泪和汗,都统统来自怀里的人。

  他却一直端坐着,低着头对剧烈挣扎的紫容细细耳语,似乎对此全无所觉。

  几息后,陆质开了口,他问:“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孩子生下来吗?”

  稳婆头都不敢抬,颤巍巍答了声是。

  陆质觉得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又碎掉一块,但那痛必定比不上紫容千万分之一。

  他拿起紫容的手在指尖上亲了亲,无动于衷地说:“那就扎吧。”

  于是在春初一个鸟语花香,上弦月高高挂起,月面朝西、豁口朝东的夜里,一根根长过成年男人中指的银针挑着刁钻的角度,连续不断地,稳而深地扎进了紫容的膝盖面和腰上。

  花妖湿淋淋的上身被陆质箍在怀里,几声尖叫过后,嗓音便哑了。如同濒死的鱼,动弹不得,只能瞪圆了双眼,无力地挺了挺腰。

  屋里翻涌着浓烈的紫玉兰香气,混杂着血腥气,花瓣也扑簌簌掉了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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