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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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已经喝得半醉,这一声冷嗤格外张狂,白砚又醉醺醺地说:“他们越嚣张越好,越嚣张露得马脚越多。好事儿啊裴挚,这是好事,我们憋屈这么久,等的不就是恶狼那边先按捺不住。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

  所谓酒后吐真言,白砚这才真是豁出去了,那一封信是暗示还是恐吓要挟,到如今谁也说不清,可是白砚一点畏惧都没有,这是真正把自己置之度外,为东晓,更为天理昭彰。

  裴挚咬牙道:“真是疯了!”

  突然翻身把白砚压到身下狠狠地吻。

  分开时,白砚气喘吁吁地问:“你怕吗?”

  裴挚不屑笑了声,“我这辈子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晦暗的房间,白砚那双清透的眼眸中有微光浮动。

  裴挚又在白砚眼皮上印下一个吻,“你这不顾死活的样儿太他妈中二了,可也真是酷毙了。”

  白砚抬手抚上裴挚的脸,声音略带着笑意,“中二又怎么了?你还记得吗?男人到死是少年。”

  2016来了,这是他们相识的第二十六个年头。

  这二十六年,他们不信佛,不信天,不信地,不信权威。可唯独那一身刚直的少年筋骨不能折堕,这好像已经成了他们的唯一信仰。

  从窗口蔓进的清白月光铺满了床侧的地。

  裴挚用力把白砚抱在怀里,“又是一年了,哥。”

  白砚拍拍他的背,“又是一年了。”

  裴挚把胳膊收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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